2)第二二五章 仗马之鸣_乱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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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折的消息,他脑筋再不灵光,也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尴尬,一时之间,颇有进不得、退不得、上不得、下不得之苦。

  这个时候,军机“叫起”时母后皇太后愤激“击案”的情形,也传了出来,朝野上下,莫不震动。

  大多数人听了,都张口结舌,甚至有为之面色改变、举止失措的。

  如果拍桌子的那位,是圣母皇太后,大伙儿还不会如此震动。因为“西边儿”的脾性,本就刚强硬朗,激动颜色,算是“情理之中”;“东边儿”的脾性,却是温和柔婉,她“击案”,真正叫“失却常度”——由此可见,母后皇太后“愤激”到了什么程度!

  “老实头”真发起火来,才是最可怕的。

  至此,虽未公开宣示,但“上头”对嗣皇帝人选的态度,其实已经清清楚楚了。

  还有,私下底,大伙儿都有一个共识:单靠母后皇太后一人,难有如此清楚的理路,她的背后,一定还有高人指点,此“高人”谁何,嘿嘿,不必问,就用脚后跟想,也能够想的出来的。

  考虑到这位“高人”同文宗显皇帝“未绝”的“血嗣”之间的特殊关系……

  呃,呃!……

  这种情形之下,还要不要做仗马之鸣,可真的要好好儿的掂量一番了!

  醇王觉出形势不妙,谋之于刘宝第,刘宝第兀自安慰他:“王爷马首在前,尽有正人贞士追随的——待吴柳堂谏章一上,形势必定为之一变!”

  吴可读压力山大。

  他其实已经拟了一个稿子,重点强调,泰西文明,虽不无可借鉴之处,但其女子继统、承嗣的规矩,中国却不能轻易照搬。吴可读倒没有提什么“华夷之辨”,只是说“中外国情有别”,不可“一概而论”。

  他举了泰西设置“议院”的例子,说此举虽然颇有“上古共和之义”,但是,“三代以上,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;三代以下,天下为一姓之天下”,“议院”之设,致“君上之权下替”,咱们难道也照猫画虎、“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”不成?

  吴可读这个折子,别出蹊径,“议院”的例子,尤其有力量,颇有信心,递了上去之后,可以动摇天听。

  可是,鲍湛霖的折子一出来,他这个稿子,就用不了了!

  因为,吴可读看得清楚,目下嗣皇帝人选的关节,已不在于什么男、女之异,也不在什么中、外之别了,最紧要的那个关节是:如何去除“小宗入继大宗”之弊?

  这个“弊”,其实是无可去除的。

  但是,不解决这个问题,就没有法子让“上头”相信:文宗显皇帝父子,不会血祀断绝;我自己,不会变成张太后第二。

  “上头”不相信这个,她就不会去立别人的儿子做嗣皇帝。

  我还有一个女儿呢!

  吴可读、刘宝第灯下密斟。

  “柳堂,”刘宝第说,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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