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”
“更糟糕的——是什么呀?”
“老文他们说,国宾馆的工程,就算不交给内务府,也该设一个国宾馆工程局的,没有理由,叫颐和园工程局来办国宾馆的差使啊,这算什么?这个……很不对头儿啊!”
“有什么不对头?”
“老文他们说,这是颐和园工程局要扩权!将来,颐和园竣工了,颐和园三个字一抹,就是工程局了!”
顿了顿,“老文他们说,这个工程局,将来是要取代内务府的营造司的!”
宝鋆心中一动。
不过,他没有接宝燏的话头,“你别再一口一个老文他们说了!我跟你说的话,你到底听清了没有?——叫你以后别再跟文锡、琦佑他们混在一起了!”
顿了顿,“我跟你实说了吧,这个——”
比了个“三”的手势,“对内务府,早就看不顺眼了!这以后,上头捏拿内务府,只会更紧,不会更松!——还不定怎么搓扁揉圆呢!你总跟内务府的人混在一起,一不小心,连你一块儿捏扁了!”
宝燏一怔,“有这么严重吗……”
“我不是吓唬你!”宝鋆正色说道,“你是跌过大筋斗的人,再跌一跤,爬不爬的起来,可就难说了!以前,上上下下,都还看我的面子,现在,我可是不比从前了!你再出了事儿,我可未必保得住你!”
顿了顿,冷冷的一笑,“到时候,别说保你了,就是我自个儿,说不定都是……泥菩萨过江呢!”
宝燏的脸,像死了老子娘一般的难看。
“我跟你说的这些话,”宝鋆说道,“你可别当成耳边风!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!再者说了,你以为你真能从文锡、琦佑那拨人手里,落下什么正经的好处?就算有什么好处,到了你这儿,也是残羹剩饭了!”
“就算是残羹剩饭,”宝燏冷笑着说道,“也得吃啊,我——”
“得!”宝鋆做了个“打住”的手势,“又来!你的那套嗑,我耳朵里已经听出茧子来了!”
“不说行吗?”宝燏说道,“你弟妹、侄子、侄女儿,一家子好几张嘴,都得吃饭啊!”
“好啦,好啦!”
宝鋆厌烦的摆了摆手,“你等一等!”
说着,站起身来,走到一个铁皮大保险柜前,背对着宝燏,“喀喇”、“喀喇”的拨弄了一阵子,打开了保险柜。
关上保险柜,回过身来,宝燏的目光,落在老哥的手上——一张银票。
“喏!”
宝鋆将银票递了过来。
宝燏接过,眼风一扫,心中怦的一跳:二千两!
他在老哥这儿“打秋风”,每一次,不过几十两、百来两,最多的一次是二百两,再没有更多了的。今儿是怎么回事儿?——二千两?老哥不会是拿错了吧?
宝燏赶紧将银票拢入袖中,脸上的阴云,一扫而散:“多谢大哥!”
微微一顿,笑嘻嘻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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