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,田府占地不小,但只勉勉强强保留下一分田宗师在时的气派——值钱的都被变卖了,要不是家里人多,房子小了住不开,老宅也得卖。
习武之人中气足,无论是古稀之年田老太爷还是一大把年纪仍在走镖的丁老镖头,哪个都不是嗓门小的主,田大鹏不专注听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。
他对他们说话的内容没多关注,只注意去听谁声音大谁声音小。
起先,田老太爷的嗓门惊飞了屋檐上停留的鸟雀。
看来他爹早就打好了腹稿。
接着,属于丁老镖头的吼声震飞了屋顶的两片瓦。
田大鹏掩了掩耳朵,丁老镖头也是有备而来。
吼声一道比一道大,忽然,隔壁墙头飞来一把刀,泼辣女声轻易盖过前两道声音;“喊什么喊!还让不让老娘做菜了!”
是李大娘。
田大鹏朝隔壁墙头投去崇拜的眼神,无数次经验证明,能阻止亲爹打儿孙的,除了亲奶奶,还有可能是隔壁大娘。
待客厅里的争论转为和声细语,田大鹏从半下午等到月上中天,掩着的大门“吱呀”一声,一道身影志得意满地走了出来。
田大郎收腹抬头,一扫疲态,看去一眼,心下顿时一个咯噔。
先出来的是丁老镖头。
丁老镖头看到他,嘿然一笑,“大侄子还等着呢,也好,快去扶你爹一把。”
田大鹏紧张道:“我爹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”丁老镖头一摆手,憋着笑:“就是太高兴了。”
田大鹏:“……”我不傻,我不
信。
丁老镖头很难止住笑意,那可是快七百两银子,比不得田家将要到手的一万多两,但那是白得的,格外的香,而且都够整个镖局吃一两年了。
他路过田大鹏,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,亲切道:“大侄子哎,你家可真是老头我的福星。”
田大鹏:“……”莫名其妙。
等丁老镖头走远了,田大鹏快步走进待客小厅,发现他爹扶着桌子无声狂笑,老脸都扭曲了。
见到田大鹏,田老太爷也不嫌弃了,激动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:“儿子!一万两啊!卖了一万两千四百九十九两!你儿子闺女娶媳妇嫁闺女的银子都有了!”
田大鹏眼睛也是一亮:“一万两千四百九十九两?”
他家儿郎多,闺女也多,头几个还有钱嫁娶,到了后头的,硬生生不敢再提婚嫁之事,一个个都成了大龄未婚男女,田老太爷这个当爷爷的愁,田大鹏这个当爹的更愁。
十万两是糊弄外行的,陈修洁要是自己来田家,田老太爷敢叫这个价,可惜他聪明,委托了丁老镖头。
“对,”田老太爷心中一阵阵的可惜,气得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跟丁老镖头掰扯:“一万两千四百九十九两!”
父子俩激动的不行,勉强睡下,梦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喜乐声。
另一边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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