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痛不痒的。皇帝知道这点钱对郑修来说算不上事,郑修心中也敞亮,前面说的事也根本不算事。
赈灾的事说完,车厢中沉默了一会。
帝王与忠烈侯都没说话。
郑修自是在等着。
沉默了片许,魏阳尊笑道:“你对夜未央的夜主此人,如何看待?”
来了!
郑修目光一缩,皇帝竟是为了夜未央的事来访?
他难道知道自己和夜未央斗上了?
也是,凤北与和尚入城,虽然瞒过了官兵,未必能瞒得过老魏。
凤北在外面遭遇夜未央追杀一事,动静如此大,更不可能完全瞒得过去。
只是,老魏知道了多少?
霎那间,郑修心中思绪电转,脸上却露出疑惑的神情:“夜主?略有耳闻,未能一见。”
“哦?”
皇帝目光一凝,背脊挺起。在这一刹,前面还像是郑修长辈的魏阳尊,重新成为那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帝王。帝王的威严泄露一丝,让车厢内的空气陡然凝固,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在了郑修的脖子上。
“神秘。”
帝王一问,必有一答。郑修前一句话算不上回答,所以皇帝才轻“哦”一声。直到郑修答出“神秘”两字后,魏阳尊挺直的背脊重新弯曲,坐回软垫中。
他闭上眼,以平静的口吻说道:“是呀,神秘。此人总是神出鬼没,他总以傀儡之姿出现在朕的面前,已有足足二十年,朕未见过他的真容了。”
“甚至,朕连他是否活着,如今在何处,也难以知晓。”
郑修沉默。
此时沉默是金。
“可是呀,偏偏是因为他,让大乾,享了二十年的太平。”
大帝叹息,重新睁开眼睛,看向郑修:“渡鸦死去,可与你有关?”
郑修眉头一跳。
该来的总是来了。
与其说这是一个疑问句,倒不如说是一个反问句。
郑修浑身汗毛竖起,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,老魏笑着摆摆手:“朕说过,你并非朝臣,朕如今也未着龙袍,你无需拘谨。这一问,你答与不答,于朕而言,没有区别,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。你不答,也罢!”
郑修的沉默仿佛就已经是一种“回答”。面对郑修的沉默,魏阳尊没有流露出半丝不愉,反倒絮絮叨叨,话越来越多。
“这些年,朕亲眼看着你一点点地发家。”
“你用许多新奇的手段敛财,却懂分寸,取之有道。”
“曾有一位朕的亲信,于深夜向朕谏言,说你郑氏的财富,已经超乎想象,他恐怕朕不知你的小动作,也恐怕朕逐渐养肥了你这头猛虎。”
“朕说,朕从不惧贪财之人。后来,朕将他发配到了边疆。”
“后来,朕又眼睁睁地看着你拉拢一个个落魄的高手,收为己用。你们郑氏中藏龙卧虎,越做越大。这时又有人谏言,说‘郑氏养虎为患,不可留之’,呵呵,最后,朕赐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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