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惩罚你。”故寻扭过头，半躺半撑着上半身，假意吓唬着人。
而十七当真了，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怯意。
“主人……我、我听话，不要惩罚十七……不要惩罚……”
故寻放在被子上的右手指尖在慢慢摩挲着，即使看不清十七此刻是何神态，但从那断断续续的语调里，也能想象出个七八分。
故寻轻笑了声，低下头，凑近过去：“那要看十七乖不乖了？”
“十七很乖的……主人，不要惩罚十七……”
借着微弱的月光，故寻看清了十七此刻的眼角微微泛红了起来。
眼看着是真的把人吓红了眼，故寻也只好不再逗弄十七了，伸手抚摸着十七的侧脸，缓声安抚：
“十七这么听话，我可不舍得惩罚十七呢。”
十七的语调里，微微颤抖着，不确定地问：“真的、真的不惩罚十七了？”
“自然。”
话落，故寻的手心就被人用脸颊轻轻蹭了蹭，像是弱小可怜的幼兽在寻求温暖和安全。
故寻的眼底，多了几分深沉之色。
看来，日后在十七面前，不能随便提及“惩罚”两个字了。
要是真把人弄哭了，多无趣呢。
故寻躺了下来，顺便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脑袋：“十七来陪我睡觉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十七应了声。
故寻突然询问：“十七可有这般陪过旁人睡觉的？”
十七正要摇头，又想到现在太黑了，主人可能看不见，便出声回答：“没有的……”
只有主人，会允许十七睡在柔软的床榻上。
“那就好。”黑暗之中，故寻凭借着身边的人气息，抬手触碰上男子的柔软水润的唇瓣，指尖细细地摩挲着，勾勒着唇瓣的弧形。
“十七只能陪我这般睡，记住了吗？”
“嗯，记住了……”
十七微张开嘴，却一不小心，含住了故寻的手指。
借着这个机会，故寻挑逗起里头的舌头，或勾，或捏，或抚……
“唔……主、主人……”十七不敢合嘴，生怕咬到了故寻的手指，可也受不住后者这般的逗弄，只能求饶道。
故寻玩够了后，才拔出手指，用床头放的干净帕子擦手。
“睡过来一点。”故寻擦完手，对十七命令道。
十七乖乖照做，挪动身体，凑了过来。
故寻探手在被窝里一摸，只碰到十七的穿得整整齐齐的外衣。
“十七，你睡觉不更衣的吗？”
“啊……”十七迷茫地眨了眨眼：“要……要更衣？”
故寻解释：“穿着外衣，会睡不舒服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十七鼓起勇气，开口：“只是睡觉时不穿衣，会着凉，会变虚弱……然后，就会被骂没用。”
故寻神色微微怔了下，而后轻笑道：“不会着凉的，十七身上盖着被子呢。”
“……十七以前没有被子。”十七默默补充道。
“那现在有了，以后也有了。”故寻脸色莫名地冷了下来，可开口的语气，依旧是温和无比：“只要十七不犯错，乖乖听话，我不会骂十七的。”
“……嗯！”
十七听到故寻这么说，一个没忍住，又用脸颊蹭起柔软的被子。
好软好暖的被子。
主人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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