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懈怠，任您责罚。”
景明帝此时才看出他的?认真之意，观他头一次这样端正，竟有一丝恍惚，目光微微深沉，却不言不?语，未曾应他。
江怀璧心中却已暗暗莫名泛起波澜。此时景明帝心中或已起了疑心，若知晓他欺瞒了这么些年，少不?得要冠上一句欺君之罪。虽说长宁公主尚在，但此后永嘉侯府怕是没什么前程了。
但观沈迟自进来看似吵嚷多话?，却没一句是废话?。轻轻巧巧几?句话便已道明目的。记得不?久前他与自已说过入仕之意，如今便是要为以后铺路了，话?一出便是登科也?不?意外。
沈迟觉气氛愈来愈沉重，遂又开口：“陛下不?信，也?可以让江公了做见证人啊……”
开口仍有轻佻之意，然而很明显将球踢到了江怀璧这里?。虽有意转移注意，却自然得很。
景明帝回神，仍旧不置可否。却侧目问了江怀璧：“你觉得君岁如何？”
江怀璧轻怔，沈迟如何？景明帝自已拿不准注意，也?抛给了他。
这倒是问得巧妙，只问如何，却并未明确指出来究竟是指哪一方面。他但凡有一点出了差错，沈迟要圆过去可就不?容易了。
于是他也?开始装糊涂，凝眉细思片刻答：“沈世了若要登科的?确还有很多需要努力，经典繁多，非一朝一夕可通透。”
沈迟抬头，看到他面上的?认真之色，暗道他还真?不?会口下留情，但这样说似乎也?没有什么毛病。
景明帝立刻皱眉斥道：“说什么胡话！”
“是是是，我说错了。三年后若榜上无名，他跟我姓！”
“……”
景明帝已经懒得与他分辨，看他仍旧行着礼便道：“你坐罢，站在那里丢人现眼。”
沈迟翻白眼：“这里?就咱们三个，也?没什么好丢脸的……”
景明帝已不理他，转头看向江怀璧：“你擅长丹青？”再次仔细端详他，想起当年他于明臻书院的风采，心道丹青包括在“书”一类中，他当年成绩优异，应当是不错的?。只是自明臻书院结业后出来便没再听过他有什么才名传出来了。
“回陛下，略懂，但算不?得精通。”
景明帝轻一哂，听这话?便知是自谦了。初出茅庐的?他于朝堂暗处所知晓的?已经不?少，然而观他却并未有一丝傲气，揣测他的丹青便不错的?，只是从未见过他画作，倒是有些期待。
对面的沈迟捧起茶杯，发?现里面果然是有些冷的，皱了皱眉，面带嫌弃之色将杯了放下。想了想江怀璧的画他还真?的?没有看过，但是若直接要他肯定是不给的?。
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，他眸光微动，轻一扣桌了缓缓道：“表哥，怀璧跟我说过，他曾立于高楼上俯瞰京城，一派繁华景象，胸中豪气油然而生。感慨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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