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。
那眼神中可能是富含这各种意味，也可能是什么都没有。
“好。”
这句话，沉重的像是把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托付给了江幺。
小姑娘白皙的侧脸有点红红的，轻咳两声，“嗯。”
两人的手交错，不像是刚刚那种男人整个包裹住小姑娘小手的占有欲十足的动作。
这次是江幺主动，伸手用牵住了男人的两根手指。
是那种整个握住，像是一种鼓励，说的更精准一点。
更像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抱住救命稻草，像是陆柬之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。
陆柬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，能够看清楚那一小块儿的视角。
上面是一个黑色的保险柜，上面是密码锁。
陆柬之似乎是轻车熟路，那个密码很快就打开了。
江幺总感觉那六个数字有点熟悉，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。
里面出来的是一沓资料。
白纸黑字分明，纸质很好，能够看出用心和奢侈的程度。
陆柬之面色淡淡，但是拿着纸张的手腕都崩出青筋。
他看的很快，像是对所有的事实已经了然于胸。
现在这件事情，只是自己用来检验最后真相的过程。
看着少，实则很多。
江幺总感觉现在的时间已经跨越了爱因斯坦说的相对论。
她不确定到底过了多久。
但是又说不准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她垂眸，像是在走思。
良久或者是说一会儿的功夫，眼尾的地方被撩过。
男人声音低沉，带着点低哑，“哭什么？”
此时，江幺才猛的反应过来，自己竟然哭了。
陆柬之像是撕开了所有的伪装，带着点倦怠和漠然。
“如你所见，这个故事就是这么庸俗——”
一个血腥肮脏龌龊卑鄙低俗的世界，在她的面前露出冰山一角。
陆氏本来是本市第一大世家，但是在老爷子的那一代出现了经营危机。
在无数的挽救之后，出现了一个可以转弯的机会。
一个房地产项目的招标项目。
那个项目的盈利点让所有人眼馋，但是利益带去的就是争抢。
当时陆氏已经是瘦死的骆驼，无数商业新贵慕名争抢，都是势在必得不死不休。
但是——
老爷子那时候已经有点老了，不能承受这般的紧绷。
最后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去做。
当时的陆大少也就是陆昀的爸爸势在必得，一心想要做出成绩。
却苦于家族的衰败，最后只能铤而走险，用了几乎是卑鄙肮脏的手法。
当时陆氏最大的竞争对手，就是一家叫做df的房地产新贵。
df年轻气盛，企业文化先进，也更适合那个商业建筑项目。
但是——
陆大少与虎谋皮，和一个曾经做见不得光生意的人合作。
df不是厉害吗？不是势在必得吗？
那就让它们消失不就好了。
于是——
在几家上市公司竞标的那天，df公司派出的竞标团队出了车祸。
车毁人亡，无一人生还。
那个项目最后被陆氏集团拿下，成为了陆氏集团再次走上巅峰的转折点。
后来，陆大少吃到了甜头。
隔一段时间，就会有竞争公司的人无故离世。
但是却又查不出一点谋杀之处。
每一次，出车祸的原因都是因为对方司机疲劳驾驶或者是醉驾酒驾。
这项暗中的脉络网就这么存在了三十四年，这小小的一沓资料。
后面是无数人的鲜血生命乃至于生命。
——猪狗不如。
江幺咬牙，“那我父母......”
她身上可能还有原主最后一丝意识，在拉扯着她的情绪。
这个疑问突兀又莫名。
但男人面色平静，近乎于冷漠的道，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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