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【生晦】则要沉稳许多。
久读诗书,令其行动有矩;多年从军,让其面颊英朗;诵经学道,使其气质脱俗。
再配上那价格不菲的四羊紫金冠和大红祥云鹤袍,单就表面来看,倒是比鬼如其名、形销骨立的【嶙峋子】更能撑起“天师”二字。
行动方式也颇为别致。
只背负双手,脚踏仙鹤汇成的白云,慢慢挪来,极具压迫感。
【嶙峋子】就显得猥-琐一些。
祂的坐骑是一匹骨瘦如柴的大黑骡子,耳朵无力地耷拉着,眼里黯淡无辉。
无眼无鼻的嶙峋子就盘腿坐在那骡子背部,左手端着泛黄粘腻的缺口盘子,右手拎着不知什么动物的腿,撕咬着吃。
那只下蛋公鸡扑棱棱振翅而起,正踩在他的头顶,鸡冠鲜红、鸟翎流金,极为神俊,只是两颗宝石般的眼珠一动不动,诡异十足。
落在最后的“白”虎似是疼得狠了,每走几步,都要哀嚎一声,阴冷凄厉,仿若透骨阴风。
而随其移动,那身漂亮“虎皮”也开始片片剥落,随风而动,露出蛆虫扭动的腐烂血肉。
云海不愧为青山的“邻居”,这五个卡灵都颇具阴间风,只是更多了几分荒诞与魔性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纪年又后退几步,到山崖尽头站定。
行动最快的蜕潜已纵马杀至纪年前头不远的位置。
眼见目标就在眼前,蜕潜眼底癫狂浮现,掌中枪不知何时化作某种动物的脊骨,好似一截蜈蚣,不住发出瘆人嘶鸣,夭矫而动,直奔纪年脖颈。
而那匹黑马,也不知何时变成七八个昆仑奴粘连拼凑成的“四足”怪物。
“呼呜——”
崖顶阴风窜动,蜕潜杀机翻涌。
只是发狠半天,那坐骑却是动也不动,仿佛陷入一片沼泽泥泞。
蜕潜转身四顾,恍然发觉,自己不知何时已被送至怪树横生的险峻山岭。
数十只铁毛钢齿的恶犬正朝祂呲牙咧嘴。
这些狗的卖相并不好看,不是缺爪子断腿,就是头被开水烫秃,尾巴被硬生生剪去,更有甚者,还被扒了皮,直让人心里不适。
而在这群恶犬之后,那片蝇虫飞舞、血腥恶臭的怪林中,赫然伫立着一头独角白毛大狗。
【一见生财】、【天下太平】。
一黑一白,一高一矮,一瘦一壮,皆身披官袍,顶一高帽。
一手持哭丧棒,一横持勾魂链。
一稳坐棺头,一轻抚恶狗。
“嗬嗬。”
山岭中回荡着阵阵低吼以及尖锐之物由内划割棺材的响动,又闷又沉。
雕九龙绘冥凤的棺椁不住晃动,似有某种恐怖怪物正要破棺而出。
蜕潜见状轻哼一声,嘴角泛起残忍笑容,只跳下坐骑,拎着梅花抢,脚步沉雄地朝怪林走去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较蜕潜更慢一些的【生晦】也乘着鹤云,被送至一久无人居的破烂村庄。
祂顶着红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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