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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是仗着过来人的角度去打，当然占了便宜。”
黄宁儿摇摇头，笑道：“行了，柳兄弟不必过谦，黄宁儿这双眼睛不花，看得清楚着呢。
跟他们，你就没动过能力，就凭着武术手段对抗。光凭这点，他们呀……嘿，就差得远着呢。”
廖凡看二人相谈甚欢，言笑晏晏，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柳三燮刚进门就被迫交手战斗，也是人家心胸够广，不予计较，否则这些师兄弟……嘿，少不得得吃会里挂落。
“柳兄弟在罗天大醮上，也是大展风采，手段高超，很是折服了一些人呢。”廖凡笑着帮腔。
花花轿子人抬人，车轱辘奉承轮番走几圈，几人也算是稍稍熟络了。于是……
黄宁儿眼神一闪，问道：“柳兄弟这次来闽，是办事，还是……”
柳三燮抿了口酒，沉吟了一会，才道：“其实，这次来，我是来找求真会，求合作的。”
“合作？”黄宁儿一愣，没料到对方会吐出这么个词。
“对，就是合作。”柳三燮笑了笑。
接着，他指了指自己，指了指黄宁儿，又虚空往北点了点，道：“柳某愿当个桥梁，沟通南北，和求真会互相协作，共同发展。”
这话说的有些空泛，具体的，什么也没有，但诚意，倒是挺足，不像是假话。
黄宁儿笑着摇摇头：“柳兄，说到发展，求真会现在发展得按部就班。
就我所知，门里老人也没有想要另辟蹊径的想法。所以……”
他还未说完，柳三燮就出言打断，认真道：“会长当真是这么认为，还是说……柳某会错了意？”
黄宁儿眉头一皱，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据我所知，求真会十年前可不叫求真会。”
滋！
杯子与皮肤摩擦，响起一阵刺耳声响。
黄宁儿脸上笑容敛去，先是瞅了眼廖凡，才将目光落到柳三燮身上。
“柳兄弟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
看得出来，这是个敏感话题，当众说出来，就有点揭人短的意思了。
圈里人谁不知道，求真会是四门合并的。
为什么四门合并？还不就是因为单独一个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，抱团才能生存下去吗？
但凡传承不断，能够延续香火，谁愿意放弃本门名号，去和他人求合并？
尤其柳三燮出身大宗门，把话就这么简单讲出来，就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了。
反正，就是让人不舒服。
谁知，面对这种异样氛围，柳三燮似是丝毫未觉，轻声道：
“当年事，本门也有过参与，杨门长亦是陨落当场，同病相怜，会长何必与我有过距离。”
唔~这倒是真的，当年追捕张怀义，虽说事情并不光彩，且都心怀鬼胎，但双方皆有损伤，倒也算是浅浅“合作”过。
黄宁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就是因为当年事，咱家四门，才变成了如今模样，嗨！不提也罢。”
说完，就咕嘟咕嘟灌了口酒。
柳三燮举着杯子转了转，没喝，盯着杯里酒液，轻声道：“真是因为那件事，四门才变成这样吗？”
说着，他的嘴角就微微勾了勾：
“我怎么觉着，要是没有外力因素，咱这四门，怎么说，也该能缓过来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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