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津缓下声，像诱骗似的语气放轻了些，“开学有月考，到时候我们还会分班的，高考结束，等到九月份你就可以上大学了，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情，你这个年纪，不应该是待在这里的。如果今天我跟狗子没有来，你现在岂不是……”
他没继续往下说，偏着头看着姜迟脸色一点点的变化。
她纠结，说明她对未来还是寄予希望的。
过了两分钟左右，程津把姜迟放下来，“去换衣服，我带你回家。”
姜迟人有点懵，眼睛还泛着点红，过了几秒，她才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拿了干净的衣服换。
程津目送着姜迟走进更衣室，他收回目光，拿着椅子上的嘴套跟狗绳一一给狗子套上，见它一直咧着嘴笑，程津忍着脾气没嘲笑它。
碍于它今天有功劳，爬姜迟的床这件事他暂且就先不计较。
只是看着狗子这痴傻模样，他忽然想起，这配偶这件事是该提上日程了。
姜迟换好衣服出来，是之前程津给她买的白裙子，也就是离开程津家当时穿的那一身。
她从柜子里拿出跟着衣架挂好的黑色大衣出来，对着全身镜穿好衣服，又拿木梳梳个头扎了个双马尾，然后套袜子穿好棉拖。
程津目光一直追随着看起来有些忙碌的姜迟，她衣服挺多的，不管是单人衣柜里还是中间横着的架子上，包括鞋架上各种颜色的小皮鞋，所有的单品都是不带重样的。
察觉到程津的目光，姜迟就说，“店里给我们提供的衣服是公用的，不是私有，而且不能穿出门，只能在店里穿，被发现了可是要全款买下，挨罚钱的。”
“嗯。”
程津牵着狗绳拽了拽，“现在走了吗？”
姜迟点了点头，扒拉了下打卷的发尾。
程津走近，弯下腰单手将低头玩弄发梢的姜迟抱起。
姜迟体重也就在八十斤左右，没有具体量过，可能是以前学跆拳道训练超负荷的缘故，又或者是经常抱狗子练出了惊人的臂力，抱姜迟时也没觉得重。
“其实，我可以自己走……”
姜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，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，没必要程津抱。
“你挺好抱的。”
姜迟：“……”
“汪！”
四条腿走路的狗子表示着不满，连着“汪汪汪”好几声。
姜迟不懂狗子在表达什么意思，猜测道：“它是不是也想要你抱？”
程津看了眼，像是炫耀般颠了颠怀里的姑娘，随便扯了句，“可能是饿了。”
狗子：“……”
汪！
它不饿！它只是不想走路！仅此而已！
…
下了楼，姜迟全程整张脸都埋在程津肩上，果不其然，到了楼下平时待她如亲姐妹儿的南幽就凑了上来，“诶学霸，这就把人带走了？”
程津牵着狗淡淡地回了句，“嗯。”
忽然想起了什么，他又问，“姜迟有签员工合同吗？”
正规的企业往往都需要一份协议去保障，而姜迟年纪小比较好骗，黑心商家难免少不了在合同上动手脚。
南幽睨了眼在陪女朋友的老板，点了点头，回答道：“有。”
程津换了只手拿狗绳，从兜里拿出手机解锁，“加个微信，把你们老板的微信推给我。”
言下之意，有什么事找他。
南幽眯了眯眼，从裙摆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码，“叮”地一声扫码成功，只见那人头像就是年少时期的噩梦。
——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的巨型封面。
南幽大吃一惊，听萧柏元说这人是桁高年级第一，这怕不是学习学傻了吧，社交软件的头像都用上五三的封面，搞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年级第一、你热爱学习似的。
南幽给程津改了个备注：桁高年级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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