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
世间对每个人难以公平，或许本没有坏人，只是不习惯做好事，若是行不做恶，口上留德，那么天下太平。
“小两口，来。”
二人闻声朝小巷看去，最外边的屋子还亮着灯，一老妇人在屋外招手，唤道：“来奶奶这。”
司幽与妄尘走近，老妇人笑道：“阿锤，我孙子，你们见过的，救过命的。”
她拉着两人进屋，道：“坐，坐一块。”
老妇人去端了盘子，放到二人身前桌面上，盘中是各种形状的糕点，她道：“豆沫糕点，自家种的豆子，快尝尝。”
司幽吃惯了桃花酥，倒是好久没有试过其他糕点了，“奶奶手艺好。”
妄尘看着也十分喜欢。
老妇人就在他们身前站着看他俩好一会，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的司幽满心疑惑，还以为是自己怎么惹她好笑了，再看看妄尘，依旧眉清目秀，也没什么好笑的。
“真般配，两位长得好，有夫妻相，成亲了没有？”老妇人指了下司幽，“你年纪还小吧，定亲可以了，成亲还不急不急。”
妄尘道：“不是的奶奶。”
老妇人摆了摆手，道：“你们眉眼之间就是我跟娃他爷爷年轻时的模样，还说不是？”
她到边上，取了个竹篮子，打包了几样糕点，“这些带回去，多带些。”
天色不早，不打扰老妇人休息，二人就先回去了，走过前院，妄尘见应绍凡屋中还亮着烛火，便有意先将糕点分些给他做夜宵，就让司幽先回屋休息。
司幽走过长廊，正要拐弯时，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叫，“站住！”
司幽脚下一顿，来人语气十分不怀好意，她回头，见是袖萝，便也不管她，继续走了。
袖萝快步上前，“叫你站住！”她拉了司幽一把，司幽一个踉跄，正好外衣被拉下。
她找不到妄尘，趴在门口许久，最后看见两人一同回来，简直是气急败坏，斥声叫道：“我警告你，离妄尘哥哥远一点！”
司幽不屑，她一笑，道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，还警告我？”
司幽正要拿回外衣，袖萝一扯，这才注意到有些熟悉。
“这不是妄尘哥哥的东西吗！”
司幽冷声，“与你无关。”
袖萝脸色骤变，似乎气的都要拔剑，“怎么在你这！”
司幽见她没有要还的意思，自己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，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两人就这样各自抓住外衣一角，谁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，局面一时僵持。
“松手！”
“凭什么。”
“它本来就是我的！”
司幽一顿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司幽！”又一人叫道。
袖萝回头见是妄尘过来，连忙松了手，机遇扑到他身上，妄尘一时没有顾及，被她环上胳膊，“妄哥哥，你看她，都弄疼我了。”她娇媚开口又一个劲的拉着妄尘后退。
司幽抓着外衣，心中极其不快，她抬手，将衣服扔到妄尘身上，转身回房。
屋门才关上，便有人来敲门，司幽回道：“睡了！勿扰！”
默了会，她见屋外人没走，夜里风大，她只好去开了门，把妄尘拉了进来。
妄尘忙道：“外衣是我母亲织的，不是别人的。”
司幽一怔，妄尘的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，他将外衣一直带着，定是不同寻常感情，“对不起！我不知道…”她想着方才又拉又扯，还丢了一下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损坏，还想着若是坏了，自己又没这手艺，不如带回上卿，给师娘修一下，又觉那样时间太久了，怕是妄尘心里难过，不然就去村里问问，找个人教一下，立刻就学起来。
她抬头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坏了吗…”
“没坏。”
司幽显然松了口气，再觉妄尘有些奇怪，他好像进屋时还没什么事，反而在自己道歉后，脸色略显沉闷。
“你生气了？”司幽细想来也只有外衣一事，她连忙站起，又道：“对不起对不…”
妄尘也猛然站起，把她吓了一跳，他似乎更加气愤，一把拉过司幽双手，将她按在墙面上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不许你说这个！”
司幽一愣，回道：“…好。”
妄尘松手，他正要走，不知有没有吓到司幽，又回头看了一眼，见她发懵，似乎也没多加在意，他道：“早些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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