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果子。
她听那些果子发出簌簌声音，在枝叶跳来跳，此起彼伏地夸耀着自身甜蜜。黎里实在是想吃点咸，她在梦中问：你们有咸味吗？
这话似乎戳中了果子们废管。
他们用着似是摩擦地面声音答：“死掉果子是咸，我们死掉吧！”
于是黎里在梦里瞧见那些果子成群结队地从树上往下跳，一个接一个，似是要将自身摔成果泥自杀。
黎里瞧见一个果子摔下来化成一滩刺目血渍，心中一凛，她连忙接其他果子，可是树上果子都像约好了似，齐齐跳下，太多了，多就像这颗星球上住着人。
她捧着满怀果子，再也伸不出半点空隙救，她只能站在原地，看着成千上万生命消失——
黎里听见了草木簌簌声音。
她猛地睁开了，坐起了身。
见她醒来有些不稳，君瑶下意识扶住了她背脊，见她有些混沌，低低叫了一声：“殿下。”
那一声与梦中听见簌簌声截然不同。
黎里清醒了过来。
她这次在现实里听到了那些声音。
黎里皱眉：“这是什么声音？”
一旁莱上尉与也清醒着，他警惕着四周，与黎里说：“看起来殿下也听见了。”
同样战场经验丰富莱上尉告知黎里：“是蛇虫移动声音。”
大约是怕黎里作为皇女憎恶这些东西，他补充说：“不过不用担心，他们只是感觉到了不安全，有些躁动罢了，不会造成我们危险。”
黎里听到蛇虫躁动，不免又想到那些鸟，问了句：“动物应激？”
莱上尉显然也同样想到了那批鸟。
一开始第七星域什么也没发生，不会有人把那批鸟异常与动物群体性应激联系到一起。可现在第七星域发生了这么多事，莱上尉便难免将所有事情串起来想。
“在对危险感知上，动物永远都比人类敏锐。第七星域大抵已经进行到启动星际防御轨炮程度了，蛇虫感觉到了空气中震动粒子，发生恐慌。”
黎里慢声道：“高能射炮使用后，空气中粒子也会变化。听说造成生态影响，还有些像地震。”
莱上尉点头：“先前我们遇见那些鸟，很可能是原本栖息地被高能射炮攻击过。”
黎里警察在路上聊了两句，知道前两天发生在矿场命案。到了这会儿，所有事情就都能连上了。
高能射炮在矿场发射，杀死了守矿者，也开拓了矿山深处，掠夺了足够支撑防御轨道炮使用资源能量。那些射炮引起了群鸟应激，所以果园才遭遇了那么多鸟群，鸟群脚上也才会有灼烧痕迹。
如今是星舰轨道炮在启用了。
这东西大概是第七星域唯一会被帝国定期修理高科技产物。前线战争仍处于僵持，为了以防万一，从第七星域起直到第十星域，都安装了这种极其消耗能源，杀伤力极强防御轨道炮。其目就是防止联邦偷袭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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