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喀喇尔古伦河谷(15)_1986淘金惊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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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题了,抽筋抽久了,弄不好会窒息。”

  阿廖沙是真的急了,毕竟得病的是他妹夫,不是一般的工人,慌慌张张的叫人找车,又问我还有没有救。

  我说我只是个学兽医的,也拿不太准。不过交代他到医院了跟大夫明说是被蜱咬了,让他们对症治,这一点应该错不了。阿勒泰林区很多,附近医院肯定有这方面的经验。

  不过话说回来,人病到这个地步,能不能救活都不一定,就算治好了,估计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。当然,这半句我没敢讲出来。

  森林脑炎算是林业工人的一种职业病,病毒寄生在动物身上,通过蜱叮咬传播,大多是隐性感染,发病率并不高,顶多有万分之一。但只要发病,就厉害得要命,而且潜伏期长,初期症状很像感冒,容易被耽误。

  而经历了这件事之后,我就总结出一个道理,概率这种纯数字统计的东西,对于个人的命运是没有意义的。就像阿廖沙的妹夫,万里挑一的低概率让他赶上了,对自己来说就等于百分之百,只能自认倒霉。

  事情到这儿就基本算完了,阿廖沙陪着病人出山,我和武建超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那狐狸皮烧了,火着起来的时候,那些死蜱还会噼啪爆响,听着像放小炮。

  看着渐渐熄灭的火苗,我的心情有些沉重,觉得虽然看出了那是森林脑炎,但是山上条件有限,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。武建超却拍拍我肩膀说:“别在意,已经很神了!要是没你,那人现在还在地窝子里傻躺着呢。”

  我笑笑,不过有点勉强,其实心里还有个疑惑一直没讲出来。课本上说森林脑炎向来是在五六月份,多发于森林密集深处。我们这儿的几棵树根本算不上森林,而且如今这个时间也偏早,可以说既是错误的时间又是错误的地点,让人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  我们俩边聊边往回走,为了让我开心点儿,武建超还讲了几个他当兵时的笑话。这些天的接触,已经基本颠覆了我最初对“劳改犯”的认识,觉得他这个人虽然有点粗,不过挺热心,经历丰富而且爱讲话,有点儿意思。

 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小岛,可远远的我就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,大白天的,河边竟然没人在干活,而且地窝子的外边,正站着一个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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