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坏印象！”
陆呦呦这下真的懵了。
这些事情，她跟别人讨论的时候，不是没有人跟她提点过。但从Lee这么刻薄的人嘴里，竟然能说出这么温和的、完全站在她角度上思考的话，着实让陆呦呦有些……受宠若惊。
她更没想到的是，这种……不那么正大光明的、甚至于有诋毁嫌疑的话，Lee居然就这么直接对她说出口了。
她瞬间有种“背负了不该听到的秘密”的感觉。
出了主任办公室，陆呦呦有种莫名其妙的亢奋，她把自己的办公桌飞速整理了一通，然后坐下来列出清单，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。
以后的事情，慢慢处理，慢慢做，做一项就勾一项，她脑子不太行嘛，没办法，那就用最笨的法子。
她感觉自己工作好有动力啊，难道是要被骂才会有进步？
那也太惨了吧，这什么体质啊。
玫莉问她：“你这半个上午跑哪儿去了？”
陆呦呦支支吾吾，说去主任办公室了。
她挺怕玫莉问她去做什么的，难道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，她是去主任办公室挨骂了？
玫莉倒是没问，她嘴角若有若无地，挂着一丝了然于心的笑。
“嗯，现在心情好点了没？”
陆呦呦望着她，瞬间明白了，玫莉一定一早就知道内情。
但她还是装傻：“啊？”
玫莉看了她一眼：“昨天吃饭的时候，我在饭店偶遇了主任，跟他聊了会儿。他说到你呀，最近有点问题，问我是怎么回事呢。我说你最近情绪不太好，他才没怪你什么。怎么样，刚刚他怎么说你了？”
“哦……”陆呦呦闷闷地应了。
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，这种套路，Lee玩过不下十次了，她早就很明白了。
只是没想到，她也会让Lee动用这一招。
旁敲侧击地打探员工下属啊，领导的必备技能嘛。
只是玫莉这样关心的语气，让她反而有些吃不消。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合作关系中，她已经对玫莉有了本能一般的防备心理了，她根本不能相信，玫莉是出于真心地在关怀她。
比如玫莉刚刚说的这些话，其中还有邀功的意思呢——
Lee本来要拿你怎么怎么样的，还是我给他说情，才对你从宽处理的。
算了，管别人想那么多干什么呢？
陆呦呦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，冲玫莉笑了一笑。
不过玫莉这样说，倒是有个意外的效果。
她没有避着谁，办公室的人自然是都听到了，这段时间陆呦呦走“衰运”，他们也是看在眼里，本来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，现在一看陆呦呦都被Lee单独叫去谈话了，立刻惊觉事情恐怕不小，日后也许还有发酵。
抢前排！
仿佛现代人都长着敏感的新闻触角，迅速围拢来，问：“陆呦呦，怎么了？”“陆呦呦，还好吧？”
好像自己的事情瞬间变成了整个办公室共存亡的大事，让陆呦呦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慎重。
下班后见到凌召霆，陆呦呦自然迫不及待地把这事跟凌召霆说了一遍。
凌召霆无可无不可地“唔”了一声，问她：“那你怎么想？”
陆呦呦怔了怔，有点呆呆地说：“什么怎么想？”
她今天回答了无数个问题，却没有回答过这一个。
凌召霆叹了口气，说：“先不说那个Lee跟你说这些是什么用意，你跟他谈话之后，心里有觉得轻松一些吗？前几天，你一直心理压力很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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