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来桀骜骄亢,生不喜平淡,这种感受,让他非但不觉讨厌,反倒觉新鲜、有趣。
甚而是,刺激。
霍平枭颇好笑地看向阮安,嗓音温淡地反:“你说说,你之前到底看上个好大儿什么?”
“好大儿?”
阮安一脸懵然,不解地。
——“黎意方可不就是他娘的好大儿么?都二十好几的人,比霍羲小鬼要黏他亲娘。”
男人的口吻恶劣,字字带着对黎意方刻意的诋毁。
阮安连连眨几下眼皮,起黎母此前对她的态度。
却又觉,霍平枭说的,好像真是这么个理。
“这样的男人,不行。”
霍平枭说罢,亦再度逐着阮安的眉眼看,故作唏嘘地又添句:“恩人之前的眼光,更不行。”
男人眉眼俊昳,高大挺拓的身形亦地落影,似乎沉浸于这场扮演游戏。
阮安见他如此,也没好气地提醒他道:“『色』不早,霍侯该回侯府陪你夫人和孩子。”
霍平枭眉梢轻挑。
幸好阮安没忘记自己是个有夫之『妇』。
他慢悠悠地回句:“是啊,本侯该回府陪夫人。”
霍平枭先于阮安离开『药』堂。
阮安则同田姜和田芽点点这几日的流水,等终于从『药』堂走,抬眼却见,门的上方,不知何时被悬块书有“平安堂”三字的乌木匾额。
匾额上的字迹雄浑刚劲,笔触迥然有力,于阮安而言,再熟悉不过——是霍平枭亲自提写的。
他各两人名讳中择一字,取意平安。
熹光洒表簇新的匾额上,阮安抬首,静静地看三字良久,唇边不易察觉地多些温甜的笑意。
今日这次,算是他们夫妻间的第一次争吵吧?
也不对。
阮安摇摇首。
这应该是阮姑和定北侯的第一次争吵。
是日,敦郡王亦是皇帝的第三子萧闻,和兵部司的侍郎一同郊外大营。
按照骊国的法令,兵部司的人要定期对霍平枭麾下的兵员进行军籍控额。
霍平枭神肃穆,身量挺拔地站于点将台。
男人的手持握着八辐大旗,每幡各绣熊虎、鲲鸡、鬼神、云气等狞厉纹绘。
随着他挥动旌旗的动作,旗杆坠着的鎏金铜珠亦泠泠作响,待他腕骨向左开势,带着杀伐之气的蠡角骤然广袤的练武场响彻。
萧闻和一众官员皆顿住脚步,耳旁密密麻麻的军鼓声,都觉心脏带着悸颤。
霍平枭的军队即使是『操』演阵法时,也带着势若虎狼的压迫感。
“变阵——”
传令兵高亢的声音蓦然响起,萧闻循声看,见适才呈屈集缘附状的大军,转瞬间,就身手矫健地往四处叠退。
盾牌手和狼羌互相掩护,而这两个兵种的身后各跟着四名/枪手和持着短刃的镗钯手,几个兵种间亦如五行相生般,配合极默契。
萧闻自诩懂些兵法,可及至快随官员走到将台下,却是没找到破阵之法。
他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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